第41章打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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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打架
梁息在休息室整理東西時，房門被敲響了，他稍微起身，詢問：“誰？”
門“啪嗒”被打開了，一個窈窕的人影微微探進來半個身子，“小息。”來人面帶微笑，昔日清冷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經歷過歲月的成熟與和善。
梁息直起身子，正常打招呼：“小祁學姐。”
祁姝穿著得體的西裝，她笑著走進來：“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來。”梁息將唯一的椅子拉開，示意祁姝過來坐，然後走到小冰箱前，貼心地問：“你要喝什麽？”
祁姝坐下，和善表示：“水就可以了，謝謝。”
梁息將水遞給她，祁姝微微偏頭，打量著梁息，“我們很久沒見了吧？”
“嗯，從你婚禮後就沒再見了。”梁息靠在離她一步遠的桌子旁，這是一個很有禮貌的距離。
但以前的梁息絕對註意不到這些的，那時的他懶得應付人際關系，不會給女士挪椅子，也不會給女士拿水。
“你有些變了。”祁姝認真道。
梁息笑了笑：“小祁學姐也變了。”
祁姝挑眉：“哦？我哪裏變了？”
梁息又是一笑，語態輕松道：“頭發短了，也卷了，還染了。”
祁姝被逗笑了，如果說剛才他覺得梁息的改變是錯覺，那麽這下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到梁息變了。
“你變幽默了。”祁姝笑道。
梁息一笑了之，“但你笑得不開心了。”祁姝註視著梁息。
梁息下意識垂眸看向她，祁姝回憶道：“你以前雖然笑得很少，但都是發自內心的笑，小息，這些年…你還好嗎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梁息隨和道：“你呢？”
他回答的不假思索，甚至想都沒有想，一聽就是客套的話。
祁姝垂首，笑容淡了幾分：“我也挺好。”
正在這時，敞開的房門被敲響了，梁息擡頭，“呃…褚先生啊。”張元曜忙賠上笑臉，他道：“好巧，您…您上樓嗎？給您看笑話了。”
看到了劇組的工作人員，梁息道：“請進。”
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盒子進來，道：“梁編，褚老師這兩天請假了，這盒子改天你再給他吧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梁息接過盒子，放到了桌子上。
等工作人員走後，祁姝目光掃過那個盒子，笑著道：“給褚京的？你們的感情還是這麽好。”
“不好。”梁息背過身子放盒子，語氣微微加重。
祁姝在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久違的孩子氣，她笑道：“吵架啦？小兩口過日子嘛，磕磕碰碰難免的。”
梁息一頓，片刻後才回答：“我們沒有在一起。”
祁姝一楞，她蹙眉：“你們分手了？”
果然，褚京果然在得到後就膩了。
“是沒在一起過。”梁息不怎麽想回答的回答。
祁姝更加呆滯了，她疑惑道：“怎麽會…”
梁息卻想起了另一茬兒，他問：“小祁學姐，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在一起？”
祁姝楞楞地回答：“褚京不是喜歡你嗎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祁姝無奈笑了：“顯而易見的。”
梁息沈默了，當年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褚京喜歡他，但他就是不開竅。
祁姝不可置疑道：“你們真的沒在一起過？”
梁息蹙眉嗯了一聲。
祁姝試探著問：“是因為…你不喜歡男生嗎？”
“是他不要我！”梁息悶悶道。
祁姝微微詫異：“……”
梁息不想跟外人說那麽多，他迅速恢覆到正常的狀態，道：“小祁學姐，你要拍的鏡頭我已經整理好了，隨後發給你，你有不確定的再問我。”
祁姝：“…好。”
她本來想邀請梁息一起吃個飯的，但現在看來，梁息可能沒心情。
“你吃飯了嗎？附近有家餐廳不錯，我請你。”梁息主動道。
祁姝再次楞住，不得不說，這樣的梁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有忌口的嗎？”梁息擡頭問。
祁姝：“沒、沒有。”
吃飯時，兩人聊了很多，都是關於電影的事大小事宜，每當祁姝覺得自己快語盡時，梁息總能恰到好處地提出一個新話題。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，她覺得梁息的行事風格和褚京的越來越像了。
那種四兩撥千斤的游刃有餘，那種讓人很輕松的談笑風生，再裹挾著梁息天生自帶的真誠，他已經以自己的方式適應了這個名利場。
祁姝感到驕傲和欣慰，此外，還有些淡淡的遺憾。
吃完飯，梁息送祁姝回酒店，他們劇組的人都住在一個酒店，所以是順路。將車停好後，兩人一同往電梯的方向走。
“小息，今天謝謝你，改天我請你。”祁姝仰頭看向梁息。
梁息搖了下頭，隨和道：“應該的，小祁學姐當年也很照顧我。”
就向他今天請祁姝吃飯一樣，只是為了表達謝意。
祁姝含笑正要說些什麽，忽然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大叫：“媽媽！”
祁姝身體一僵，她動作激烈地回身，看到了兩三個黑衣人帶著一個小孩兒站在一輛車旁，半開的車窗後顯現出一個人影。
“媽媽，媽媽快來。”小孩兒看起來三四歲的年紀，高興地沖祁姝揮舞著手臂。
祁姝失聲叫道：“小宇！”
一個黑衣人開口：“夫人，張總想請您上車談談。”
“我跟他沒什麽好談的！”祁姝語氣冷淡，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，她提高聲音：“張元曜，你別想用孩子威脅我！他也是你兒子！”
梁息安靜地觀察著，看明白了帶走祁姝兒子的正是祁姝的丈夫。
祁姝攥緊挎包的帶子，她蹙眉道：“小宇，媽媽不是讓你跟阿姨呆在一起的嗎？”
小宇看看車內，無辜道：“可是阿姨說要帶我找爸爸，她還說，只要我來找爸爸了，媽媽就不會和爸爸離婚了，對吧，爸爸？”
車內傳來一個和藹的男聲，“小宇乖，去把媽媽拉過來，我們一起回家。”
小宇高興道：“好！”
“如果媽媽不過來，就讓叔叔們幫你，好嗎？”
“好噠。”
小宇樂顛顛地跑過來，與此同時，三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緊隨其後。
祁姝呼吸一滯，她下意識想要後退，但母性使然，她還是半跪在地，接住了撲過來的小宇，“你沒事吧？讓媽媽看看…”祁姝立刻紅了眼眶，她摟住小宇親了親，然後緊緊把小宇抱懷裏。
冷靜片刻後，祁姝擡頭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三個保鏢，她警惕地把小宇推到身後，道：“小息，可能要麻煩你了，你先幫我把小宇帶走…”
“你呢？”梁息語氣毫無波瀾地問，他隨意擡頭望了望。
祁姝沈默了，片刻後，她哽咽道：“…我沒事，你先帶小宇走…”
“媽媽，媽媽…”小宇掙紮著要抱祁姝，他撒嬌道：“我們回家吧，回家好不好？我不想住酒店，酒店的床單好醜…媽媽，媽媽…”
“小宇乖，你先跟這個叔叔…”
“夫人，請您和少爺與我們一起回去。”一個保鏢出聲。
祁姝不容置疑道：“我兒子跟我，你們只能帶走一個。”
“祁姝，這不是你討價還價的時候。”從三個保鏢身後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，梁息覺得有些眼熟。
青年人看了眼梁息，帶著不屑的笑意道：“你好，我是張元曜，我是祁姝的丈夫。”
梁息想起來了，他曾在香港的慈善酒會上見過這個人。
“你好。”梁息面無表情道。
張元曜戲謔地看著梁息：“我當我夫人為什麽不回家，原來是在外面養了野男人。”
“張元曜！”祁姝捂住小宇的耳朵，吼道：“你夠了，孩子在這兒你亂說什麽！”
張元曜瞥她一眼，嫌惡道：“正好要你兒子看看你有多放蕩。”
祁姝氣得說不出話來，眼淚幾乎奪眶而出，但尊嚴使然，她硬生生地把眼淚給憋了回去，她道：“我們的事跟其他人無關。”
“是啊，畢竟我張家還要臉。”張元曜不耐煩道：“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去，要是被人拍到你跟別的男人鬼混，要我張家的臉往哪兒擱？”
“張家。”梁息驀地出聲，隨意地問：“很有名嗎？”
張元曜蹙眉看向梁息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我說，你當記者是閑的嗎？隨便個什麽都拍，你當是某音嗎？”梁息不鹹不淡道。
張元曜怒道：“你個男小三還…我靠！”
梁息俯身撿了一塊石頭，然後毫無預兆地擲向張元曜，張元曜嚇得抱頭，保鏢們立刻圍在了他的身旁，祁姝也楞住了。
但那塊石頭只是高高的劃過張元曜頭頂，砸在了墻角的攝像頭上，攝像頭被砸得偏離原本的方向，他們這裏算成了死角。
梁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，然後扶起祁姝，只道：“小祁學姐，走吧，一塊走。”
“你敢！”張元曜吼道：“你敢拐走我老婆兒子！”
梁息淡聲道：“那你報警啊。”
張元曜：“……”
梁息看準了他好面子的心理，這家事要鬧到警方，讓他們張家的臉往哪兒擱。
“楞著幹什麽？給我上！”
三個保鏢動作起來，祁姝慌了，她急聲道：“小息，你別管了，你先帶…啊——”
祁姝驚訝地捂住了嘴巴，她萬萬沒想到梁息出手竟這麽狠厲，以一對三也不落下風，
梁息面對進攻並不躲閃，甚至會主動迎上去，快速找到對方的破綻點後，再給人狠厲的一擊，不像是在打架，更像是在發洩。
祁姝想起來，梁息在砸歪攝像頭時可能就有動手的打算了。
張元曜越來越惱怒，他讓三個保鏢糾纏住梁息，自己徑直走向祁姝母子，祁姝護著兒子後退，她捂著小宇的眼睛，心臟劇烈跳動著。
“呦，挺熱鬧哈。”低沈有度的聲音響起，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。
褚京剛從夜店回來，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，他懶洋洋地站著，興趣盎然地看了過去，那雙笑眸說不清是醒著還是醉著，只是略過眾人，停在了梁息的身上。
梁息略顯急促地喘著氣，他衣服散亂，腦後的小啾啾也散開了，亞麻色的微卷頭發蹭過下顎，拂過挨了一拳的俊俏臉龐上，看起來竟意外的帶感。
平日裏乖巧到不行的人現在冷絕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。
褚京喝醉的腦子不好使，他心想，誰把他家小白兔兒欺負成這樣的，這不誠心想讓他把人往床上拐嗎？
他又想，哦，好像他也欺負過小白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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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息直起身子，正常打招呼：“小祁學姐。”
祁姝穿著得體的西裝，她笑著走進來：“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。”
“我知道你要來。”梁息將唯一的椅子拉開，示意祁姝過來坐，然後走到小冰箱前，貼心地問：“你要喝什麽？”
祁姝坐下，和善表示：“水就可以了，謝謝。”
梁息將水遞給她，祁姝微微偏頭，打量著梁息，“我們很久沒見了吧？”
“嗯，從你婚禮後就沒再見了。”梁息靠在離她一步遠的桌子旁，這是一個很有禮貌的距離。
但以前的梁息絕對註意不到這些的，那時的他懶得應付人際關系，不會給女士挪椅子，也不會給女士拿水。
“你有些變了。”祁姝認真道。
梁息笑了笑：“小祁學姐也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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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息又是一笑，語態輕松道：“頭發短了，也卷了，還染了。”
祁姝被逗笑了，如果說剛才他覺得梁息的改變是錯覺，那麽這下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到梁息變了。
“你變幽默了。”祁姝笑道。
梁息一笑了之，“但你笑得不開心了。”祁姝註視著梁息。
梁息下意識垂眸看向她，祁姝回憶道：“你以前雖然笑得很少，但都是發自內心的笑，小息，這些年…你還好嗎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梁息隨和道：“你呢？”
他回答的不假思索，甚至想都沒有想，一聽就是客套的話。
祁姝垂首，笑容淡了幾分：“我也挺好。”
正在這時，敞開的房門被敲響了，梁息擡頭，“呃…褚先生啊。”張元曜忙賠上笑臉，他道：“好巧，您…您上樓嗎？給您看笑話了。”
看到了劇組的工作人員，梁息道：“請進。”
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盒子進來，道：“梁編，褚老師這兩天請假了，這盒子改天你再給他吧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梁息接過盒子，放到了桌子上。
等工作人員走後，祁姝目光掃過那個盒子，笑著道：“給褚京的？你們的感情還是這麽好。”
“不好。”梁息背過身子放盒子，語氣微微加重。
祁姝在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久違的孩子氣，她笑道：“吵架啦？小兩口過日子嘛，磕磕碰碰難免的。”
梁息一頓，片刻後才回答：“我們沒有在一起。”
祁姝一楞，她蹙眉：“你們分手了？”
果然，褚京果然在得到後就膩了。
“是沒在一起過。”梁息不怎麽想回答的回答。
祁姝更加呆滯了，她疑惑道：“怎麽會…”
梁息卻想起了另一茬兒，他問：“小祁學姐，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們在一起？”
祁姝楞楞地回答：“褚京不是喜歡你嗎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祁姝無奈笑了：“顯而易見的。”
梁息沈默了，當年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出褚京喜歡他，但他就是不開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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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姝：“…好。”
她本來想邀請梁息一起吃個飯的，但現在看來，梁息可能沒心情。
“你吃飯了嗎？附近有家餐廳不錯，我請你。”梁息主動道。
祁姝再次楞住，不得不說，這樣的梁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你有忌口的嗎？”梁息擡頭問。
祁姝：“沒、沒有。”
吃飯時，兩人聊了很多，都是關於電影的事大小事宜，每當祁姝覺得自己快語盡時，梁息總能恰到好處地提出一個新話題。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，她覺得梁息的行事風格和褚京的越來越像了。
那種四兩撥千斤的游刃有餘，那種讓人很輕松的談笑風生，再裹挾著梁息天生自帶的真誠，他已經以自己的方式適應了這個名利場。
祁姝感到驕傲和欣慰，此外，還有些淡淡的遺憾。
吃完飯，梁息送祁姝回酒店，他們劇組的人都住在一個酒店，所以是順路。將車停好後，兩人一同往電梯的方向走。
“小息，今天謝謝你，改天我請你。”祁姝仰頭看向梁息。
梁息搖了下頭，隨和道：“應該的，小祁學姐當年也很照顧我。”
就向他今天請祁姝吃飯一樣，只是為了表達謝意。
祁姝含笑正要說些什麽，忽然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大叫：“媽媽！”
祁姝身體一僵，她動作激烈地回身，看到了兩三個黑衣人帶著一個小孩兒站在一輛車旁，半開的車窗後顯現出一個人影。
“媽媽，媽媽快來。”小孩兒看起來三四歲的年紀，高興地沖祁姝揮舞著手臂。
祁姝失聲叫道：“小宇！”
一個黑衣人開口：“夫人，張總想請您上車談談。”
“我跟他沒什麽好談的！”祁姝語氣冷淡，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，她提高聲音：“張元曜，你別想用孩子威脅我！他也是你兒子！”
梁息安靜地觀察著，看明白了帶走祁姝兒子的正是祁姝的丈夫。
祁姝攥緊挎包的帶子，她蹙眉道：“小宇，媽媽不是讓你跟阿姨呆在一起的嗎？”
小宇看看車內，無辜道：“可是阿姨說要帶我找爸爸，她還說，只要我來找爸爸了，媽媽就不會和爸爸離婚了，對吧，爸爸？”
車內傳來一個和藹的男聲，“小宇乖，去把媽媽拉過來，我們一起回家。”
小宇高興道：“好！”
“如果媽媽不過來，就讓叔叔們幫你，好嗎？”
“好噠。”
小宇樂顛顛地跑過來，與此同時，三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緊隨其後。
祁姝呼吸一滯，她下意識想要後退，但母性使然，她還是半跪在地，接住了撲過來的小宇，“你沒事吧？讓媽媽看看…”祁姝立刻紅了眼眶，她摟住小宇親了親，然後緊緊把小宇抱懷裏。
冷靜片刻後，祁姝擡頭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三個保鏢，她警惕地把小宇推到身後，道：“小息，可能要麻煩你了，你先幫我把小宇帶走…”
“你呢？”梁息語氣毫無波瀾地問，他隨意擡頭望了望。
祁姝沈默了，片刻後，她哽咽道：“…我沒事，你先帶小宇走…”
“媽媽，媽媽…”小宇掙紮著要抱祁姝，他撒嬌道：“我們回家吧，回家好不好？我不想住酒店，酒店的床單好醜…媽媽，媽媽…”
“小宇乖，你先跟這個叔叔…”
“夫人，請您和少爺與我們一起回去。”一個保鏢出聲。
祁姝不容置疑道：“我兒子跟我，你們只能帶走一個。”
“祁姝，這不是你討價還價的時候。”從三個保鏢身後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人，梁息覺得有些眼熟。
青年人看了眼梁息，帶著不屑的笑意道：“你好，我是張元曜，我是祁姝的丈夫。”
梁息想起來了，他曾在香港的慈善酒會上見過這個人。
“你好。”梁息面無表情道。
張元曜戲謔地看著梁息：“我當我夫人為什麽不回家，原來是在外面養了野男人。”
“張元曜！”祁姝捂住小宇的耳朵，吼道：“你夠了，孩子在這兒你亂說什麽！”
張元曜瞥她一眼，嫌惡道：“正好要你兒子看看你有多放蕩。”
祁姝氣得說不出話來，眼淚幾乎奪眶而出，但尊嚴使然，她硬生生地把眼淚給憋了回去，她道：“我們的事跟其他人無關。”
“是啊，畢竟我張家還要臉。”張元曜不耐煩道：“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去，要是被人拍到你跟別的男人鬼混，要我張家的臉往哪兒擱？”
“張家。”梁息驀地出聲，隨意地問：“很有名嗎？”
張元曜蹙眉看向梁息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我說，你當記者是閑的嗎？隨便個什麽都拍，你當是某音嗎？”梁息不鹹不淡道。
張元曜怒道：“你個男小三還…我靠！”
梁息俯身撿了一塊石頭，然後毫無預兆地擲向張元曜，張元曜嚇得抱頭，保鏢們立刻圍在了他的身旁，祁姝也楞住了。
但那塊石頭只是高高的劃過張元曜頭頂，砸在了墻角的攝像頭上，攝像頭被砸得偏離原本的方向，他們這裏算成了死角。
梁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，然後扶起祁姝，只道：“小祁學姐，走吧，一塊走。”
“你敢！”張元曜吼道：“你敢拐走我老婆兒子！”
梁息淡聲道：“那你報警啊。”
張元曜：“……”
梁息看準了他好面子的心理，這家事要鬧到警方，讓他們張家的臉往哪兒擱。
“楞著幹什麽？給我上！”
三個保鏢動作起來，祁姝慌了，她急聲道：“小息，你別管了，你先帶…啊——”
祁姝驚訝地捂住了嘴巴，她萬萬沒想到梁息出手竟這麽狠厲，以一對三也不落下風，
梁息面對進攻並不躲閃，甚至會主動迎上去，快速找到對方的破綻點後，再給人狠厲的一擊，不像是在打架，更像是在發洩。
祁姝想起來，梁息在砸歪攝像頭時可能就有動手的打算了。
張元曜越來越惱怒，他讓三個保鏢糾纏住梁息，自己徑直走向祁姝母子，祁姝護著兒子後退，她捂著小宇的眼睛，心臟劇烈跳動著。
“呦，挺熱鬧哈。”低沈有度的聲音響起，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。
褚京剛從夜店回來，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，他懶洋洋地站著，興趣盎然地看了過去，那雙笑眸說不清是醒著還是醉著，只是略過眾人，停在了梁息的身上。
梁息略顯急促地喘著氣，他衣服散亂，腦後的小啾啾也散開了，亞麻色的微卷頭發蹭過下顎，拂過挨了一拳的俊俏臉龐上，看起來竟意外的帶感。
平日裏乖巧到不行的人現在冷絕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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